紅色的外套在橙黃的夕陽下,隨著微風擺動,白髮的健壯身影卻在此時顯得孤單寂寥,低沈的聲音輕聲低語,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白髮褐膚的男人突然愣了一下,露出了些微不好意思的神情,用著輕浮的口氣與擺明根本就是在挖苦別人的輕鬆語氣笑著道歉,還不忘隨時吐槽個幾句。
一切都看起來十分的平靜,十分的美好。
微微顫動著睫毛,黑髮的少女模模糊糊的在睡夢中聽見了不遠處有點煩人的叫喊聲,不由得不高興了起來。
「可惡⋯⋯人家剛剛還做了一個難得的美夢來著⋯」
將身子緩緩的從柔軟的床上拖了下來,跌跌撞撞的走向窗口旁望了下去。
「咦?這是?」
金屬物體激烈碰撞的聲音,伴隨著紅髮少年打鬥時不經意的喝聲,汗水揮灑在金色的陽光下,揮舞著黑白夫妻劍—干將與莫邪,靈巧的閃躲希耶爾的Assassin ,德古拉的攻擊,那認真的背影彷彿就像夢中的那名紅色劍士般⋯⋯
「Archer ⋯⋯」
士郎揮刀的雙手突然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驚訝的抬起頭往上望向正趴在窗邊的遠坂凜,輕鬆的笑著道安。
「啊,早安,遠坂。妳醒了?吵到妳了嗎?」
黑髮的少女彎起了溫和的笑顏,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我沒事的。話說士郎啊⋯⋯你現在在做戰前的暖身運動嗎?」
「欸嘿嘿嘿,被發現了呢。」
不好意思的搔著頭,紅髮的少年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嚴肅的喚著黑髮少女。
「遠坂,妳先跟我說一下話。」
語畢,便向德古拉恭敬的鞠躬,彎起了有禮的微笑。
「謝謝您,這次的訓練對在下十分有益處。希望之後還能與您有一同切磋。」
金髮的少年也彬彬有禮的將手掌平放,覆蓋在胸口上微微鞠躬。
「我也是,這次十分盡興呢。士郎大人。」
紅髮少年再度鞠躬,轉向正一臉疑惑的黑髮少女,嘆了一口氣便二話不說的將她拉向後方的森林裏。
「等、等等!士郎!你是怎麼了啊!!」
不理少女的奮力掙扎,士郎只是自顧自的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又突然停了下來。
「吶,遠坂。」
「⋯欸?」
驚疑著少年不同以往的語氣,擔憂的抬起頭看向似乎十分掙扎的士郎,對方只是抱以著微微的無奈的苦笑說道。
「⋯妳曾說過,雖然衛宮士郎這個男人可能會走向與英靈衛宮同樣的命運,也有可能會步上分歧,但,這個男人的本質永遠不可能,不,是絕對不會改變,也沒必要改變。所以⋯我想回應身為遠坂凜,這個我在這世界上最愛的女人,我未來的妻子,妳,的回應⋯⋯」
從腰間拾起紅色的布料,衛宮士郎眼神堅定,但卻也難免流露出了痛苦與哀傷。
「⋯所以,遠坂,我已經決定好了。我,要步上Archer的道路,即便染血、即便殘酷,難以接受,難以忘懷。我都會挺著胸膛,繼續執行著我心目中的正義。」
昏澄的夕陽光在一層又一層的葉片間的空隙,灑在紅髮少年的身上,染上他那火紅的頭髮,染上他那如同潑灑上鮮血般的聖骸布,也染上他孤單的背影,就如同那場夢⋯⋯再度的,重演。
少女無話可說,她顫抖著睫毛忍住不去掉淚,竭盡全力地克制住心中那波濤洶湧的複雜思緒與情感,低聲問道。
「那麼⋯⋯士郎,你既然都決定好了,那麼人家還要說什麼?」
憤怒的將雙眼瞪向一臉哀傷與不捨的神情的士郎,遠坂沙啞的嗓音早已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顫抖的低吼。
「你也是⋯爸爸也是⋯媽媽也是⋯大家都這樣子!說好要在一起!說好要一起戰鬥的!但現在卻變成這樣⋯⋯」
「聽我說⋯」
「你閉嘴!衛宮!」
少女盈滿淚水的眼角開始潰堤,忿恨的眼神最後一次瞪向滿臉驚慌失措的紅髮少年,邁開腳步奔向希耶爾的身旁。
少年伸出了一隻手,然後又緩緩放下,只是低下頭低聲自嘲。
「到最後還是演變成為這樣的結果啊,衛宮士郎⋯⋯」
客廳的老爺鐘鐘聲噹噹響著,象徵著午夜十二時分的開始,看著空無一人的另一間原本是紅髮少年的房間,黑髮的少女躡手躡腳輕輕走向床,坐了下來。
「一定要安全的回來⋯拜託你,你已經,不需要再去背負這些沈重的負擔了喔?」
即便是一根稻草,也會壓死一頭巨大的駱駝的喔,士郎。
嘆了口氣,望向皎潔的明月,生平第一次,為了自己最愛的那個男人,誠心向上蒼祈禱,雙手緊緊的交握,抵向光滑的額頭,低聲的,對著過去從不承認的神祇懇切的呼求。
神啊⋯⋯請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回到我的身邊來吧。
紅色的聖骸布所製成的風衣外套隨著少年在樹叢間跳躍產生的風隨之起舞,像是想到了什麼,少年往後轉過頭,看向黑髮少女的所在,堅定的在內心說道。
我會平安回來的⋯所以放心吧,遠坂。一定⋯⋯
「士郎,人家要丟下你囉!」
不願處被自己的Servant 以公主抱方式跳躍的希耶爾,正掩著難以矇混過去的偷笑。
微微紅著臉的少年,別過頭冷冷的簡短說道。
「到了。」
所羅門·巴拿巴正巍巍顫顫的抖著身子,一從德古拉的右手的魔抓脫離出來,就心急的想回到大地的懷抱。
希耶爾不耐煩的環抱著胸,冷冷的說道。
「好了,都到目的地來了。你也該告訴我們實話了吧?所羅門·巴拿巴先生?」
陰暗處的男人冷冷的笑了起來,彎起了令人生恨的狡詰眼角。
「哎呀?不錯嗎小姑娘,這樣也看的出來?」
攤了攤手,希耶爾驕傲的哼了一聲。
「哈,這可是明擺著的事實啊。不是嗎?以狡猾聞名的所羅門一族,專門做這種欺詐師工作的你我可是非常了解的,崩想連這種小事都要瞞過我的眼喔,巴拿巴先生?」
「可、可惡!賽特!快出來!給我殺掉這兩個混帳小毛頭!」
拉美西斯像後面傳來了一聲邪邪的低沉壞笑,
「Yesmy Master.」
驚覺狀況似乎不太對的希耶爾大叫道,
「士郎!快退開!這個傢伙要解放寶具真名(Noble Phantasm)!」
一名魁梧的黑色身影舉起了雙手,大喝,
「flail!scepter!」
空氣在下一秒瞬間爆開,黑色的濃霧捲起了狂風,閃爍不定的光下終於看見了對方的臉⋯⋯
「這是⋯胡狼?!」
狼一般的犬齒下吐出了一口煙,賽特(Set)孤傲的冷笑出聲。
「為了吾的主人⋯⋯無知的愚蠢人類!墮入地獄吧!」
咬緊牙關,彷彿下定很大的決心,少年緊張的呼出了一口氣,將干將莫邪這一對夫妻劍召喚出來,交叉於胸前,口裡喊出了那個尚未成熟的咒文⋯⋯
「I am the bone of my sowrd.
此身 乃無限之劍所成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
鮮血如玄鐵 心卻似玻璃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
跨越無數戰場而不敗
Unknown to Death.
未嘗一絲敗北
Nor known to Life.
未曾得一知己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孤身立於劍丘之上 獨自沈醉於勝利之中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
那麼 此生無須任何意義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
此身 必為無限之劍所成
」
「"無限劍製 (Unlimited Blade Works)"!」
短短只在一瞬間,空間似乎被人整個調換,原本漆黑的開羅博物館突然瞬間消失,眼前的風景所見之處只剩一片寬廣又令人乏味的視野。一道風沙吹過,天空中降下了兩道看似從未保養過的,帶著鐵鏽的巨大齒輪沈浮在晦暗的天空中,在這片廣大的沙丘中,額黃金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偽·螺旋劍—卡拉德波加(Caladbolg)、赤原獵犬(Hrunting)、勝利之劍(Lævateinn)、杜蘭德爾(Durandal)、提爾鋒(Tyrfing)⋯⋯等等各式各樣的傳奇之劍,如同沈睡的猛獸,靜靜的佇立在劍丘之上,等待著劍的主人令其自身的獠牙甦醒,即便這些不過只是個冒牌貨(Faker)罷了⋯⋯⋯
即便看見了這樣的光景,Berserker 的Servant,賽特(Set)只是用著桀驁不馴的態度,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彷彿早已看透少年看似強悍堅固的固有結界,實際上十分脆弱不堪的這份事實。
「小鬼⋯你說你叫衛宮士郎吧?喂,衛宮⋯既然特地將本王的主人以及你的同伴分開,想必你可知道我這兩個寶具的意義了?」
少年冷靜的緊握住黑白雙劍,戒備的往風暴之王瞪去。
「⋯沒錯,我是知道。"flail",即"連枷",是古埃及時代的刑具,同時也象徵著法老至高無上的權力;"scepter",即為"赫卡"杖,實際上的本體其實是一根比較短小的牧羊手杖,其代表"統治"的力量,相傳唯有最強的王者或勇士才可與之匹配。然而你明明還有最後一個殺手鐧⋯⋯這也是你為什麼會被召喚到現世的原因,"萬斯"杖,其象徵世界的"統一"霸者的一統天下之夙願⋯⋯為何你對於我的結界卻無動於衷這點,已經可以得到答案了,我的推理沒錯吧?因為希望能阻止自己的哥哥胡作非為,散播謠言欺瞞大眾而自甘墮落的邪惡與風暴之神,埃及的Servant ,Berserker 賽特(Set)閣下?」
黑色的胡狼之神愣了一下,旋即發出了豪邁奔放的大笑。
「啊哈哈哈哈⋯真有你的!衛宮家的小鬼,這樣才配的上能與本王平起平坐的強者啊!本王認可你了!那麼⋯就讓我們好好快快樂樂的狠狠打上一場大戰吧!衛宮家的小鬼!」
紅色風衣的劍士彷彿被人一下子就戳到痛處般,氣憤的罵道。
「別小鬼小鬼叫個不停!混帳大叔!幻想崩坏(Broken Fantasy)!」
打了一記響指,原本安安穩穩的落在沙土裡的劍就好像被紅髮少年賦予了生命般,快速的從土裡沖出來,飄浮在空中並統一的擺起了各自的攻擊架勢。
賽特露齒而笑,
「這樣才對嗎臭小子⋯⋯非得要逼我用上反激將法才肯罷休是吧?」
氣憤一直不斷僵持著,男人冷冷的問道。
「怎麼?您還想與我等作對嗎?拉比大人?」
藍髮的少女微微一笑,與自己的Servant 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沈穩的回答。
「那當然,不然我可對不起還再幫我努力的笨蛋了。」
「哼!丫頭,妳就好好做著妳的白日夢吧,人類是贏不了Servant 的。」
「也許吧,但要打到不分高下可是一定能做到的喔,衛宮士郎就是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男人呢。」
像是在因應著少女的回答,閉鎖的固有空間,無限劍製 (Unlimited Blade Works)瞬間碎裂成粉塵,裸露出了兩個傷痕累累、氣喘吁吁卻仍舊很有精神的身影。
「所以我才說囉⋯⋯所羅門·巴拿巴先生?」
「Damn it(該死的)⋯⋯!」
賽特將巨大的身體擋在看似氣到想要撲過去送死的主人面前,冷冷的說道。
「Master,請等等。」
紅髮的少年驚愕的瞪著黑色的胡狼神,嘆了一口氣向希耶爾問道。
「希耶,麻煩妳幫我畫出Servant的召喚陣來,妳不是說這次的聖杯戰爭還缺一個職階嗎?我來把Saber召喚出來吧,這樣才有機會贏的了Berserker 。」
少女警戒的瞪向表情十分悠哉的風暴之神,無奈的答應。
「好吧⋯就這一次,問題是你知道咒文嗎?回頭我可不想因為你缺手缺腳而被你女朋友砍了。」
紅著臉十分尷尬的少年低低的回應,
「我、我知道啦⋯⋯」
拾起了筆,在地上畫出了一道道繁瑣的魔法陣後,少女拍拍手便自動退開,眼神擔憂的看著堅毅的少年快步走向法陣中央。
士郎低喚道,
「Trace on !馬倫革之劍!」
手緩緩的舉起,然後握緊手心。
一道細長的劍身形態終於漸漸浮現出來。
「純銀與鐵。與基石簽訂契約之大公。
築壁於降臨之風前。閉四方之門。自王冠而出。 於前往王國之三岔路上循環往復吧。
閉卻(盈滿)。 閉卻(盈滿)。 閉卻(盈滿)。 閉卻(盈滿)。 閉卻(盈滿)。
周而復始五回。
然盈滿之時便應廢棄。
――――宣告。
汝之身體聽吾號令,吾之命運繫於汝劍。
如遵從聖杯之歸宿。順此意、從此理者,回應吧!
於此起誓。
吾為成就世間一切善之人。
吾為施行世間一切惡之人。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
從抑止之輪而來,天平的守護者啊―――!
因應吾誠懇的呼召,前來此地吧!
」
金色的光芒在咒文落下後,爆發出強而有力的金色光芒,高速的風壓以陣的中心,快速的席捲開來,短短幾秒後,光的離子開始迅速重組,爾後定型。嬌小的少女身形已逐漸顯現,從中傳來一道優雅悅耳又不失霸氣的女性嗓音,帶著試探的口吻詢問。
「試問,汝正是朕的Master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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